王摩詰在輞川棲隱時曾經寫過一首詩,詩中有句“漠漠水田飛白鷺”,體現了鷺鷥的幽逸忘機、意態嫻靜。鷺鸶這種悠然自在的天真之趣,無論王維或者伯揆,他們都是羨慕和熱愛的。王維是大畫家,伯揆先生也是大畫家,千古知音。
中國花鳥寫意畫,於古而言,大師則有徐渭、八大山人,徐文長的狷狂,自不必待言。至於八大,他的鳥,冷眼對人,白眼對世,孤傲底下暗湧著躁動不安的焦慮,潑辣到最後,河山破碎,四大失怙,這種無可言表的絕望與悲痛全寄寓於鳥兒的白眼中。
伯揆先生筆下的鳥,不是這樣的。他筆下的各種靈禽,妳能感受到他是一個對生活充滿熱望的人。他筆下的鳥兒,種類極其多,極其極其的豐富。假如鳥兒們要聚在一堂開大會,畫館一定會變成森林,嘰嘰喳喳,咿咿呀呀。伯揆的筆,藏著整個春天呢。
伯揆先生喜歡畫鷺鷥,畫各種水禽。水禽像隱士,臨流而居。子在川上曰,這也有士的姿態。也像美女,對著平靜如鏡的水面,撥弄羽毛,臨水照花人嘛。水禽們的腿基本都偏長,它們似乎都有這麽一雙長腿,妳凝視烏兒久了,妳會出現一種錯覺,發覺那不是烏兒,而是伯揆本人,無論姿態與眼神,連那蓬鬆的毛發都驚人的一致。哦,原來作畫者不是在畫鳥,而是在自畫!畫家羨慕鳥兒這種天地間任我獨往來的自由自在,向往月下松風泉聲,畫家便營造情景,訴諸筆端。一下筆,畫家便化身鳥兒,臨溪流、巢林木,啼風飲泉,追日往月。這是伯揆先生以紙為器,設定的人造AR。在揮毫潑墨之中,飛出了一隻又一隻、一隊又一隊的鳥兒,他的心性也在此中妙合自然,完成了自我的詩意飛翔。
伯揆先生的大寫意畫裏,妳還能看到鳥禽們的各種表情,憨態可掬,萌萌的,很是可愛!這大概就是畫家的赤子之心在他作品的具體呈現了。畫家有此赤子心不易,下筆能葆赤子心亦難,但赤子爛漫,全其天真,伯揆先生與他的靈禽們,都做到了。
像鳥一樣,棲息在最無邊的土壤,飛在天空的最深遠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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